《不抱怨的世界》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作者:威尔·鲍温
做到不抱怨的四个步骤
不论做什么事,都要经过四个阶段,才能养成确实的能力。要成为不抱怨的人,就要历经这每一个阶段,而且很抱歉,一步都不能省却。你不可能跳过这些阶段,直接达到永续的改变。有些阶段会比其他阶段费时更久,每个人的经验各有不同。你可能飞也似地越过一个阶段,却卡在另一个阶段许久,但只要坚持下去,你就能掌握这种技巧。
养成能力的四个阶段是:
1.无意识的无能:
2.有意识的无能;
3.有意识的有能;
4.无意识的有能。
有这样一句格言:“无知就是福。”要成为不抱怨的人时,你会在“无知”的福气中,开始穿越转化的乱流,获得真正的福乐。目前,你还处于“无意识的无能”阶段。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能;你不明白(没有意识)自己的抱怨有多少(因此而无能)。
在“无意识的无能”阶段,你具有纯粹的潜力,准备创造伟大的作为。只要你愿意按部就班、往前推展,一步步走下去,就有振奋人心的新远景,等着你去探索。
很多人都是习惯去注意伤害而喊“痛”。你如果大声喊”痛”,伤害就会出现;如果抱怨,就会遇上更多想要抱怨的事。这是行动上的“吸引力法则”。当你历经这些阶段,当你扬弃抱怨,当你不再去注意伤害而喊“痛”时,你的人生就会像美丽的春花般绽放。
我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是:“我永远都不能抱怨了吗……永远!?”我是这么回答的:“你当然可以抱怨。”这有两个原因:
1.我不是要来告诉你或谁该怎么办。如果我是这种心态,我就会想办法改变你,这代表我是把焦点放在我不喜欢的那个你身上。我是在表达对你的不满,而且以此推论,我还会抱怨。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那是你的选择。
2.有时候,抱怨也言之有理。
现在,在你还没发现自己在第二点上的漏洞之前,先想想“有时候”这三个字,同时记得我和很多人一样,已经接连三周——就是连续二十一天,或五百零四个小时——完全没有抱怨。没有抱怨——零、无,一点都没有。讲到抱怨,“有时候”代表“不是很常见”。抱怨应该不常发生;批评和闲话则永远不该出现。如果我们对自己坦诚,就会发现生命中足以让我们有理抱怨(表达哀伤、痛苦或不满)的事件,其实寥寥可数。我们的抱怨多半都只是一大堆“听觉污染”,有害于我们的幸福与美满。
自我检视一下:当你抱怨(表达哀伤、痛苦或不满)时,背后的原因严重吗?你经常抱怨吗?你已经一个月或是更久没有抱怨了吗?如果你每天抱怨十次以上,那你可能已陷入惯性的抱怨状态,这样对你并没有好处,因为你就是在注意伤害而喊“痛”。
你抱怨的事真有那么严重吗?
要做一个快乐的人,能掌控自己的思想、开始按照自己的规划过生活,你就需要非常高的门槛,才能容许自己表达哀伤、痛苦或不满。下次你要抱怨时,就先问问自己,那件事有没有像几年前我所发生的事一样严重。
当时我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备课。
那是个温暖的春日午后,蕾丝窗帘在开敞的窗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。忽然间,我听到奇怪的声音。而我对这个声音很熟悉。那是我们的长毛黄金猎犬金吉尔。此刻金吉尔就是在尖叫。她被车撞了,就在我窗外不到二十尺处,躺在路边痛得尖声叫喊。我大喊一声,跑过客厅到前门外,我的太太桂儿和女儿莉亚跟在后面。莉亚当时才六岁。
莉亚只是一直叫着她的名字:“金吉尔……金吉尔……”眼泪从她的脸颊流下来,浸湿了衣服。 尽管我们的狗痛苦地躺在那里,我的太太愕然站着,我的女儿哭得可怜,我满脑子想的,都是要去找那个撞到金吉尔的人当面算账。“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,还开车跑了?”我心想,“他才刚驶过弯道……他当然会看到金吉尔……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!”
我把陷入痛苦与混乱的家人丢下,跳上车子冲出停车道.
那人转进了停车道,还没有发现我在后面追赶,他穿着邋遢的衬衫和油腻腻的牛仔裤,下了卡车。我在他身后打滑停住,从车里跳出来尖叫:“你撞到我的狗了!”那人转身看着我,一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样子。我一股血气冲上耳朵,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说了:“我知道我撞了你的狗……不过你想怎样?”与现实世界恢复连线后,我吼了回去: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他微笑着,彷彿在纠正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孩子,又字正腔圆、慢条斯理地说了一次:“我知道我撞到你的狗了……你现在究竟想怎样?”
我气得火冒三丈,心里一直浮现莉亚在后照镜里,站在金吉尔旁边哭泣的模样。我大喊:“把手举起来。”他说:“什么?”我再说一次:“把手举起来,混蛋……我要宰了你!” 片刻之前,当我怒气冲冲地要追捕这个家伙时,及时的理性让我不至于因为开快车而送命。但现在他把我亲爱的狗撞成重伤,竟然还讲出这种目中无人的话,已经让我所有的理性消散殆尽。我长大后从来没有打过架,我不相信打架能解决事情。我也不晓得自己知不知道怎么打架。但是我想揍死这个人。那一刻,我才不管自己会不会坐牢。
“我不跟你打。”他说。“这位先生,你如果打我,那就是伤害罪。”我举起手臂,拳头就像颗坚硬的钻石紧紧握着,目瞪口呆站在那里。我说:“别废话,动手!”他说:“我不要,先生。”露出仅存的几颗牙微笑着。“我才不干这种事。”
他转身慢慢走开。我站在那里发抖,怒气毒害着我的血液。
我不记得后来开车回到家人身边。我不记得把金吉尔抱起来去看兽医。我只记得最后一次抱着她时她身上的味道,还有兽医用针筒结束她的苦难时,她轻声哀嚎的模样。我反复问着自己:“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?”
后来那几天,每当我努力想入睡时,那人满口破牙的笑容却总是挥之不去。他那句“不过你想怎样?”又在我耳边响起。我在脑海里清楚地看见,如果我们打起来,我会怎么对付他。在我的想象中,我是消灭邪恶坏蛋的超级英雄。有时候,我会想象自己正拿着球棒或其他武器,狠狠地伤害他,就像他伤害我、我的妻子、我的女儿和金吉尔一样。
接连难以入眠的第三个晚上,我起身开始写日记。在宣泄了近一小时哀伤、痛苦和不满的怨言之后,我写下了令人讶异的字句:“伤害者自己也是受伤的人。”
这一点都不像我会说的话啊,我不禁纳闷地大喊:“什么?”我又写了一遍:“伤害者自己也是受伤的人。”我往后一靠,坐在椅子上思索,聆听春天的雨蛙和蟋蟀颂赞迷人的夜晚。“伤害者自己也是受伤的人。这句话怎么可能适用在这个人身上?” (待续)
政教处心理咨询室2013年9月16日